进李家中堂,她双腿虚飘,整个人晕在地上。
“薇姐儿!”保姆搀扶她,“林团长在家,给林家送个消息吧。”
周京臣平静注视林蔷薇,又注视程禧。
程禧嘟囔,“咱们瞒着,万一耽误了...生死的遗憾,是弥补不了的。”
“狡辩。”他训斥。
医生扎了针灸,林蔷薇睁开眼,拽周京臣,“女警...”
“回北方,归队了。”他立在床头,“柏文委托女警带来一件东西。”
玫瑰紫的丝绒盒,一枚白钻戒。
她的尺码,她喜欢的梨形。
“柏文在缅甸订的,倘若他牺牲,作你嫁妆;倘若死里逃生,作你婚戒。”
林蔷薇一动不动。
“我四十岁了。”她沙哑,“我不嫁他,嫁谁。”
保姆叹息,哄她,“林家的千金,五十岁也有男人娶。”
她笑中含泪,“如果我肯嫁,又何苦耗到四十岁呢。”钻戒套入,一切恰好,“要么,嫁人;要么,嫁碑。总之,我没第二条路了。”
“除了柏文,缅北还有三个卧底。昨天,赛宝和柏文在边境火拼,卧底及时报信,缅北警方支援了。”周京臣一张脸凝重,“再迟一秒,柏文便牺牲了。”
程禧哭,林蔷薇发呆。
“所以,他残了吗。”她人呆滞,目光也呆滞,“缺了什么,肝肾,胳膊?”